来到ct室门口,排队的功夫霁雨晨问徐闯:“你一个月挣多少钱?”
后者抓了抓头发思考,说以前打工的时候挣得多点,一个月两三千,现在没那么多,但也能糊口。
他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感情起伏,低头看着检查单上的注意事项。霁雨晨听罢便不说话了,哪怕是一个月两三千,他来拍个片子就用掉十分之一,也着实算奢侈浪费。
他抢过那张收费单说不做检查了,这就去找人退钱。
徐闯急忙起身把人拉住,扳着肩膀按回到长椅上。他表情认真宛如命令:“检查必须做,这点钱哥还是有的,不用你操心。”
徐闯说这话的语气让人不容反驳,霁雨晨坐在长椅上鼓着嘴,心想自己拿什么还。他要是能想起来、找到家了还好,给徐闯包个大红包,要是家境富裕没准还能养他,让他做个上门赘婿,可是万一想不起来
霁雨晨怎么都觉得过意不去,在人家里吃他的用他的,看病还要花钱,根本就是天上掉了个大麻烦。他扭头问徐闯:“村里有什么能挣钱的活吗?给我介绍介绍,我赚了钱就还你。”
徐闯不知道小家伙的脑瓜里又在想些什么,看样是跟那收费单较上了劲。
ct室的屏障门打开,医生叫到九儿的号码,徐闯正好得救,把人推进去,让他听医生的话。
拍片子的时间不长,徐闯没等多久里面的人就做完出来了,医生说要等一个小时才能拿到报告,徐闯便又挂了外科的号帮人看胳膊。
霁雨晨的胳膊果然是骨折了,医生说还连着一点,但也跟断了没区别,他建议石膏复位,等它自己长好,徐闯征求霁雨晨的意见,后者觉得只要不疼怎么都好。
取模打石膏的步骤费了些时间,包扎固定好已经是中午。这时候医生不上班,看片子要等下午,徐闯便带人在医院附近找了个面馆,随便对付了口。
霁雨晨绑着石膏不方便,没吃几口便说饱了,徐闯将面盛到小碗里,吹凉后卷进勺子喂他,霁雨晨吃了小半碗,徐闯又将他剩的那些也呼噜呼噜吃完。
他们下午拿着头部的ct片子去找医生诊断,医生看着灯箱一筹莫展,好似情况很严重。
徐闯凑近问:“是哪里不好吗?需要吃药?还是做手术?”
医生“啧”了好几声,慢悠悠道:“这片子看着也没问题啊都挺好的怎么就失忆了呢”
男人面色凝重,应该是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,霁雨晨靠近耳语:“闯哥,他看不出来我们就别看了吧,还要赶回去的车呢”
徐闯早上说过下午回村的最后一班车是四点,他们还要去派出所报案,确实没剩多少时间。
徐闯谢过医生,说:“要不就先这样,等我们回去看看再说。”对面愁眉不展,等人走了还在盯着灯箱上的片子犯愁。
【作者有话说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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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报案
两人走出医院,霁雨晨抱怨:“我看那根本就是个庸!瞧不出来病!”
徐闯安慰他:“说没事不是挺好的吗?我看那报告上也说一切正常,没准再过几天你就想起来了,先别着急。”
他虽然看不懂报告上那些专业术语,这个区那个区的,但结论写着“未见明显异常”,应该就是没事的意思。他不知道九儿到底是怎么失忆的,又经历过什么意外,但身体上没病没灾总是好的。
从医院出来徐闯带人去派出所,下午两点,正是午睡的时候,霁雨晨闹着说困,不走了,徐闯把人背起来带到派出所,找了个正在喝茶的民警同志,向他求助。
他详细说了在山上捡到九儿,又把人带回家发现他失忆了的事,民警同志听得津津有味,稀罕这世上还真有失忆的,非要把人叫醒问问。
霁雨晨被扰清梦,神色明显不悦,他皱着眉,眼神凌厉起来像是要挠人的小狐狸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