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事情越来越大,必须得调查清楚。
很快就到了东平卫生院,何老太嗓子一开,张嘴就骂:“胡春梅!你个黑了心肝的小贱人!你给我滚出来!
你个挨千刀的毒妇!你拿杀人犯的闺女换走我家亲孙女,转头还把别人刚生下来的大胖小子偷走卖掉!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?!
大家快来评评理啊!这卫生院里藏了个贼啊!偷孩子的贼。
胡春梅你不得好死!你丧尽天良,要断子绝孙的啊!”
两保安赶紧来阻拦:“你们想要干嘛?赶紧走开,再耽误卫生院工作,我们就报警了。”
“呸,不用你报警,警察等会儿就来了。把你们医院的胡春梅给我喊出来。”何老太的大妹双手叉腰,骂声响天动地:“胡春梅!你个生儿子没□□的毒妇!心肠比蛇蝎还毒!你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,就不怕天打雷劈?”
她的声音很洪亮,吐沫星子满天飞,把试图来阻拦的保安喷的满脸口水。
保安赶紧用袖子擦脸,这也太恶心了。他们不想退后,院长说了,不许这两老婆子靠近医院,可怎么阻拦啊?
这老婆子说得有鼻子有眼的,就跟真的一样。
另外一个保安一看情况不对,赶紧让开了,拦什么拦啊,拦不住啊,而且他怎么觉得这事情有点靠谱啊。
难不成胡院长真的干了这缺德事?
何老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,双手拍着地面,“这吃人的院长,吃人的医院。”
何老太姐妹俩战斗力很强,骂人很脏,保安都不敢靠近,赶紧去喊胡院长了。
夏玉华在一旁哭得肝肠寸断,她就是在这里生的头胎,等到二胎时,她就不愿意来东平医院了,怕想起来自己那个去世的孩子。
孩子们有个头疼脑热的,她也从没有再来过。
何老太就知道夏玉华不中用,哭有什么用啊,得骂啊,得嚷嚷啊。
办公室的胡院长都气死了,这死老太婆有病吧,不就是换了她孙女吗?那都是命,不然她怎么不换别人家孩子?
现在竟然扯出了其他的事情。
她端起茶杯,喝了一杯水,压下心中的火气。
保安跑了上来,“胡院长,怎么办啊?人太多了,赶不走,报警吗?”
胡院长的手都是颤的,“我去看看。”
其他医生和护士也到了大门口,试图把何老太姐妹俩给扶起来,“大娘,有什么问题,您好好说话,您堵在这里,影响病人们休息。”
何老太劈头盖脸一顿骂:“等你儿子女儿被人偷了换了,你再让我好好说话。你们这家吃人的卫生院啊,那该千刀万剐的毒妇,这里要不是医院,我就拿着棍子进去打砸了啊。”
那劝人的医生被喷了一脸的口水,恶心得她都想要吐了,赶紧后退:“我们这是正规医院,怎么可能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。肯定是有误会,有问题就坐下来好好解决问题。”
何老太拽着她的衣领子把她按在地上,“你上午可没有这么说,你不是说我儿媳妇外面找人了吗?别以为我没有听到!我现在找到我那命苦的孙女了,她跟我个模子刻出来的。你个嘴上长疮的贱货,换孩子的事情,是不是也有你的一份功?”
何老太的大妹也去掐她。
医生抱头尖叫:“啊,救命啊。”
何老太打够了,把她丢开,“胡春梅个老王八羔子,你给我滚出来。”
其他医生护士没人敢上来了。
夏玉华不太顶用,但夏玉华的丈夫郝斌非常顶用,他身材高大,非常壮实,胳膊很粗,拳头很大。
夏玉华眼睛已经哭肿了:“我当时听到两孩子的哭声了,我真的听到了,我没有做梦,也不是幻想,我真的听到了。”
郝斌当然知道,他媳妇生孩子的时候,他刚好回家做饭,提着饭回来,医生就说孩子出生了,但男孩生下来就没气了,没有抢救回来,他盼望了那么久的儿子没了,他难受得要命,他要去看看那个刚出生就没了的孩子,但他还没有掀开白色的被单,医生就抱着嗷嗷大哭的女儿跑了过来,还说夏玉华状态很差,在哭闹,再这样下去,可能会大出血,要没命的。
医生还劝他想开些,大人和女儿更重要,又让人帮着把孩子埋到后山。
他竟然还很感激那个医生。
他的儿子哪里死了,不过是被这些人给卖了。
他瞪圆了眼睛,满身戾气:“胡春梅,你个毒妇给我滚出来,你还我儿子!”
等胡春梅一出来,郝斌就冲了上去:“我儿子呢?你把我儿子弄哪了!”他一拳头砸了上去,胡春梅尖叫一声躲开,拳风就擦着她的耳朵。
胡春梅是真的惊恐,这要是落在她的头上,还不得把她打死?
赶紧往警察身后躲。
郝斌双眼血红,满身戾气:“我儿子呢?”
夏玉华害怕郝斌真的把胡春梅打死了,她拽着郝斌的衣服,“胡春梅,我儿子没死,你还我儿子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