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我慢慢抽回自己的手,拭去眼泪,努力平复了杂乱的心绪。
“教授,您不问我为什么吗?”我小声问。
良久,斯内普才低声回复了我:“你若不想说,我便不会问。”
他点亮了自己的魔杖,莹白的光芒映出了我们两个人的面孔。我呆呆地凝望着他,在我眼前的是他真实的样子,柔和又鲜活,眼底含着切切关怀,像一束足以驱散我心头所有阴霾的光。博格特可以仿制他的躯壳,但模拟不了他的灵魂——那不是真的。
“比起知道那代表什么,我更关心你的感受。”他叹了口气,轻轻抚上了我颊边的发丝。
眼角也被发丝蹭得痒痒的,我感觉自己差点又要哭出来了。“那并不代表什么……我是说,那只是个噩梦——只是噩梦……”我一遍遍地说着,更像是在说与自己听。
夜间的凉意从脚边窜了上来,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。斯内普也察觉到了这一点,他站起来,俯身再次握上我的手,轻柔得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:“我送你回去,好吗?”
我点点头,跟随他离开了这里。
走至门口时我回头望了眼关着博格特的衣柜,却什么也看不到。那里静悄悄的,空气也冷得刺骨,包括声音和温度在内的一切仿佛都已被这浓重的黑暗吞噬殆尽。我想我以后再也不会进入这间屋子了。
斯内普将我送至距离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最近的一个拐角处。“回去吧。”他轻声说着,“你今晚会做个好梦。”
说罢他便要转身离开,而这时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预感,没多想就拉住了他。“您要去哪?”我警惕地问。
斯内普神色一滞,我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犹豫。
“去……”
“您说过您不会对我说谎的,记得吗?”我凑近身子,严肃地盯着他。
他沉默片刻,在走廊幽暗的灯光下无奈地笑了。“我要去把那里烧掉,这样你就不会做噩梦了。”他柔声说着。
我一惊,下意识抱住了他的整个胳膊,“不,不行,你不能去……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