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。身旁的布莱克对此可就没那么适应了,他被药味呛得咳嗽连连,我感觉他比我更需要这张手帕。
“梅林啊,你在搞什么东西……”布莱克在咳嗽的间隙仍不忘抱怨。我挪向另一侧,想趁此机会把手抽走,不想却再次被他察觉。他猛地用力将我往身侧一带,原本视觉受限的我便失去了平衡,甚至靠在了他身上。
……这下真的跳进黑湖都洗不清了!
在如此直白的挑衅行为后,对面的斯内普总算开口了——我以为他会对布莱克进行一番冷嘲热讽,但他并没有。
“你的眼怎么了?”斯内普低声说着,向我走近了一步,扶住我的手腕轻轻移开我用手帕遮住眼睛的右手。
——他甚至完全无视了布莱克!这比言语的嘲讽要高明多了!
“啧,就知道会是这个第一反应……”被当成透明人的布莱克顿感没劲。他松开了手,为了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一般在我之前抢先答道:“好像感染了,红得厉害,止不住流眼泪——我可没欺负她啊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斯内普罕见地没有反驳他。他把我带入办公室内后,转过身,平静地对停在门外的布莱克说了一声谢谢。
……?
……救命啊我以为我只是眼睛坏了不会连耳朵也坏了吧!
“……不客气。”布莱克的声音听起来倒不震惊,但好像也不怎么高兴。接着,斯内普关上了门。办公室里又只剩我们两个了。
我被斯内普牵着手走至小沙发旁,事实上我闭着眼也完全可以自己到达那里,它基本上已经成了我的专属座位,我就没看过其他学生敢坐过去——他们每次被迫来到办公室时只是低着头远远地站在门口,生怕书桌后的斯内普把自己生吞了。
等到我端端正正地坐好,斯内普才又一次问道:“眼睛睁得开吗?”
我感觉到他的声音离我很近,似乎是在弯下腰与我说话。我尝试着睁开眼,但只是略略眯出一条缝隙,眼泪便又像胶水般糊住了视线。

